3字迹识别工作
在我进入萨瓦克之后不久,我注意到,三局总是摆脱不掉的一个小问题就是文字识别问题。有一些信件,是某人改换了自己的原笔法写的,因而无法确认字体是他的。三局局长纳赛尔·莫嘎达姆向我求援。可我知道萨瓦克没有辨字专家,后来又得知我又找了警察局和司法部,结果伊朗没有笔相法专家!
当时,按穆罕默德·礼萨的指令,阿拉维·克亚准将是萨瓦克驻西德代表处长官,他正在用巴赫蒂亚尔时期聚敛的大笔金钱醉生梦死。我和他联系后,命他调查一下哪个欧洲国家有笔相法学院。调查后他回复说,瑞士的洛桑市有一个笔相法学院可以发给博士学位。
我很惊奇,要他收集该学院的表格送上来。收到材料后才明白,人家那是古代笔相法!
我对阿拉维·克亚失望了,只好向使馆的军情六处负责人请求帮助,拖了几个月后他说:
“我们组织里也没有这样的专业。”
我不相信,但只好去找使馆的中情局头头(我想是亚苏维奇)。
他也是拖延了一段时间才回说:“我们没有这个专业。”
后来我找到的记录材料显示,军情六处也好,中情局也好,都有一些最高水平的笔相法专家。我对这两家表示了抱怨,但没有结果,最后我去找了以色列。
我与尼姆鲁迪的接触总是在上述事情上,他的习惯是先说“我们没有”或者“有,但因为事太多,派出他们是不可能的”或是“如果从伊朗派出代表团来,教授则因为太忙无法赶到代表团住处”。在这样一些事情上,我的反应总是一个样,立刻下令:任何司局再也无权和这位中校交换情报!即使预约会见也对不起了。
在采取这种态度后,在第一次会议上,尼姆鲁迪宣布:将派出最好的专家。对应于此,我下令:情报交换重新启动,并向萨瓦克成员们宣读了指令。不管怎样,尼姆鲁迪向德黑兰派出了国际上最好的笔相法专家之一,也许在世界范围都是少见的。他除了全面掌握自己的专业,还有30年的工作经验。在他到来之前,我与五局局长进行了协调,让他在萨瓦克里找七个对这个专业感兴趣又非常有才干的学士,还真找到了。我会见了他们(一女六男),以便测定他们的兴趣度。挑选是高水平的,我向他们宣布:从此以后你们的职业就是这个,直到因衰老不能再干为止,改变专业是不可能了。当时七个人都不到30岁,他们同意了。在教授从以色列到达德黑兰的第一天,我接见了他,把学生们介绍给他。教室和所需器具事先已备好。教授宣布,这一期要九个月。
我说:“没问题。如果您为了解除孤单需要个人在身边,就请讲。”
他说:“要是我太太在就好了。”
我们把他太太也接来了,给这对夫妇提供了生活上的最大便利。他也按优者为先的顺序,就学生们的掌握能力向我作了汇报。在组织五局的时候,我成立了一个分部,把班里最有才干的学生委为分部主任,另外六人成了分部的组成人员。他们一直到革命爆发时,就一直在这个专业班。我还允许警察局和司法部门广泛使用这七个专家,令他们十分惊异。
在这个为期九个月的笔相法学习班,在几次课堂上我会见了上面提过的教授,还问了他许多问题。我现在重述一下最重要的两个问题。我问他:
“如果某人是阿拉伯文的笔相法专家,那么他还能在拉丁文上也成为专家吗?”
他回答道:
“是的!一个人如果成了笔相专家,那他会成为世界上所有字母的专家!哪怕他并不知道这些字母属于何种语言。因为认定一种模式的基础是书写,而不是认识字母!”
“另一个问题是:从字体上能否体会到心理和某人个性特点?”
他答道:“是的。从字体上至少可以认识某人特点的80%,掌握了心理学就可以达到这种结果。因为个性特点会在人的书写上有所反映,一个人是不可能摆脱它的。”他举了一些例子,如男女性字体的差别,神经质的人和性格安静的人字体的差别,历史名人的书写方法和在其命运交叉时其字体的改变,权力和屈辱在其写书上的反映,一一道来。
最后我问他:
“对于如此重要的一个专业,怎么会竟没有任何学习点呢?”
他说:“并非如此。在法国和英国有两个非正式的点,也发证书。”
于是后来我就从萨瓦克七个专业人员中派出两位去法国以便充实其专业,一期二年。但当“点”的长官明白了这两个人在